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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也不凶,可御君祁却从这极致的平静中品出一丝山雨欲来的惊心丧魄。人在大祸临头前往往会有种奇异预感,怪物也会有。
江与临冷静寡情的模样,比疾言厉色更具有压迫力。
该怎么去形容呢?
就好像他一下子斩断了与整个世界的联系,看什么都是冷的,都是无情的,都是与他无关的。
御君祁后背肌肉绷紧,寒毛倒竖。
有生以来第一次,祂第一次体会到星尘十三害怕时‘炸鳞’的感觉。
如果是一条章鱼,这会儿应该已经喷墨遁逃了。
可祂不是真正的章鱼,现在也没法喷墨。
御君祁挺了挺后脊,故作轻松地又叫了一声:“临临。”
江与临掀开被下床,目光清寒若水,隔着一道门看过来:“御君祁,我们谈谈。”
御君祁又想喷墨了。
祂是高维陨石能量,是所向无敌的神级怪物,面对人类时原不该产生恐惧与逃避的情绪。
可祂就是很想跑。
没机会了。
江与临见御君祁愣愣地站在门口,招手让祂进来。
于是祂就进来了。
江与临对御君祁说:“手伸出来。”
御君祁手心向上,举起两只手。
江与临瞥了眼御君祁左手手腕上的白环:“被限制拟态三天,什么感觉?”
御君祁握了握拳:“有点难受。”
江与临就想让御君祁吃些教训,所以三天没理祂,也没提解开手环的事,好叫这不知轻重的怪物切身体会一下其中利害。
只有失去过自由的人才知道自由的可贵。
御君祁从前随心所欲,仗着无与伦比的拟态能力,想什么时候变出触手就什么时候变出触手,就算在人来人往的宴会厅,也敢伸出触手来勾江与临的手。
祂这样随意惯了,自然不知道被限制拟态会有多么不方便、不舒服。
江与临本意就是让御君祁吃些教训,可听到御君祁真说难受,又不禁轻轻地拧了下眉。
御君祁的察言观色极具针对性,对别人的表情解读能力有多低,对江与临细微神态的解读能力就有多强。
祂从江与临剑眉拧起的弧度中读出了对方的心软与动摇。
御君祁趁机上前,把下巴搭在江与临肩上:“特别难受。”
‘咔’的一声轻响,机扩转动。
江与临握着御君祁手腕,用指纹解开了那枚抑制手环。
御君祁抬起手,轻轻抱住江与临:“临临,别生气了。”
“以后都不要再戴了,”江与临掂量着手环:“还难受吗?”
御君祁嗯了一声:“难受,你好几天不理我,我心里难受极了。”
“……”
江与临推开怀里的御君祁:“谁问你心里了?我问你戴着抑制手环难不难受。”
御君祁动动眼珠,语调闲散又意有所指:“你不理我我就难受,和手环没关系。”
江与临专业治矫情二十年,冷酷道:“扇你两巴掌就不难受了。”
御君祁偏过头,清晰流畅的下颌线美得要命:“那你扇,只要别不理我,你想怎么扇就怎么扇。”
江与临喉结微动,心头一软,过于轻易地原谅了这只美貌怪物。
江与临拿着手环,轻怠地拍在御君祁的脸上,慢条斯理道:“这次就算了,以后多动脑子,别人说什么都信。”
御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