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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五万两,姑娘,整整五万两银票。”林嬷嬷拿着烫手。谢云初也被镇住了。
林嬷嬷将地契搁入里头,合上锦盒,目露忧色,“殿下虽大方,可这礼也太贵重了。”
谢云初何尝不这么觉得,她自小到大什么都靠自己,没有人帮衬过她,骤然一人扔一叠银票给她,把她给砸蒙了。
她很快冷静下来分析。
“您觉得我现在把礼退回去,长公主殿下会如何?”
林嬷嬷反应倒是快,“会不高兴。”
“这就对了。”谢云初想起这位殿下的脾气,不由叹气,“她一向说一不二,旁人都心心念念盼着她赏赐,我却在这里故作清高,殿下不喜。”
在上位者面前,听话,会办事,没有多余的弯弯绕绕,才是他们所乐意瞧见的,谢云初有了两世经验,深谙长公主性情。
谢云初作出决定,“收着吧。”
林嬷嬷没了心里负担,露出笑容,“您近来不是总唠叨缺银子么,长公主殿下这算是及时雨了。”
谢云初笑,她先前给了一万两银票给乔氏,还了那份嫁妆,手头颇紧,夏讯在即,漕河即将改道,她得紧锣密鼓筹备货栈商城一事。
“殿下的家底果然非一般丰厚。”
“我将来也要攒一份扎实的家底。”
自个儿舒适,儿孙也有保障。
有了产业也有了底气。
谢云初上午理了一会儿账目,午时王怡宁处又送了谢礼来,王怡宁很是聪明,这份谢礼不是给谢云初,而是给珂姐儿的,里面除了一套价值不菲的珠宝,还有两间铺子,说是给珂姐儿当嫁妆。
不仅是谢云初这,三太太那边也收到王怡宁的谢礼,照样给的是晚辈王书琴,只比谢云初这里少一间铺子。
如此二人皆不好拒绝。
头两日谁也不敢打搅王怡宁,她神色不济,整日抹泪。
后来三太太去瞅了一眼,见她人恹恹的,吩咐家里女眷,
“想法子开她的心,再这么下去,人都没神了。”
等到范太医帮着王怡宁清除了余毒,她人方才精神些。
二十这一日午睡后,谢云初去探望王怡宁,王怡宁已搬回了自己的院子。
谢云初进去时,王书琴也在里面,二人皆是抱怨,
“我们都是贪图小姑姑钱财的了。”
王怡宁露出苦涩,“小姑奶奶们,就让我心里舒坦些吧,欠了你们这大人情,我都恨不得要下跪了,你们可怜可怜我,收了我也心安。”
谢云初打量王怡宁脸色,双眼压不住的红肿,在外人面前强颜欢笑,装作过去了,私底下指不定多么难过。
毕竟是孩子的父亲。
不一会,江梵与沈颐过来造访,原来二人听到风声,听说王怡宁出了事,都来王府探望,两位少奶奶与王怡宁也都有些交情,今日均携了礼来。
王怡宁客气招呼二人坐下,她躺在暖阁的炕床上不方便挪动,吩咐丫鬟挪了一张长案搁在炕床上,让谢云初也躺上来,王书琴三人则坐下炕床下方,
“来了我这儿千万别客气,你们随意我才欢喜。”
沈颐挨着谢云初这边,王书琴靠着王怡宁身侧,江梵坐在正中,五人围着长案,上头摆着春果,盐水花生,一叠水晶脍,春卷并一些甜食。
不一会,丫鬟各人送了一碗人参燕窝汤来。
沈颐接在手里吹气,“哟,来了郡主这,我们都成馋嘴的。”
王怡宁素来爽朗豪气,在人前也习惯做东,少时便是姑娘里的头儿,沈颐等人比她年纪小一些,也都是仰慕她风姿长大的。
沈颐便劝王怡宁,“按我说,不破不立,您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往后便顾着享受,莫要再去受哪门子的窝囊气了。”
江梵朝沈颐使眼色,“你这是瞎起哄,我听说高世子昨夜在王府门外守了一夜,有负心汉,也有长情人,可不能一棍子打死了。”
王怡宁闻言立即呸呸几声,“去去去,可消提嫁人这话,我就是九条命也不敢了。”
众人笑,笑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