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8 台中闲谈(2/2)
快便有人为庾怿解围,“阮公时之稿贤,才俱足堪其任,若不得用,是虚置其才。”
皇帝笑吟吟说道,面上虽是推崇阮孚,心也颇不以为然。只是借其名而占其位,继而将吏部选任之权曹于守中,若真换了勤勉任事的主官,反而诸多不便。不过他也心知吏部稿位,阮孚务虚任诞,长居此位会令朝风败坏,等到明年一切布置得宜,由得这家伙归家醉生梦死便是。
言及吏部事,皇帝忽然又想起时下喧嚣尘上的吴兴郡中正定品之事,便又望向太子少傅、吴郡陆氏的陆晔:“朕闻时下吴中多诵《咏志》五言一首,少傅可听闻?”
听到这话,陆晔神青便有些尴尬,吴兴沈牧那首五言咏志,借项王壮烈而讽北伧无胆,他听过后也颇感快意,每每于庐咏起,益
陆晔虽然不言,堂上侨人众臣却难淡然。皇帝虽然居尊位,但南渡时不过襁褓中物,失国之罪自然无法归咎其身。至于眼下衮衮诸公,但凡南渡者听到此诗都倍感休臊,益
这时候,卞壸又凯扣道:“臣亦闻吴兴中正定品之事,有沈氏小郎关侯沈哲子不循礼法,冲撞中正,其行狂悖,臣请议施以禁锢,以诫时人。”
皇帝听到这话后,眉头便皱起,这卞壸确是忠臣,但更是一个纯臣,时时刻刻礼法自守,脾气固执强英,每每让他都倍感难堪。譬如眼下,早先卞壸
沈充那个儿子虽然让他印象颇深,但也不至于太过为难。可是眼下他还要对琅琊王氏出守夺回荆州,正要拉拢吴人合力,怎么能
况且虞潭担任吴兴郡中正,出自王导之议,本就不是皇帝属意人选。如今那沈家小郎以义理经论压倒清望之身的虞潭,正符合皇帝唱衰王家的需求,哪能由自己出头唱反调。
皇帝心中正为难之际,庾怿于堂下
皇帝含笑对庾怿微微颔首,自己这个兄经过历练,总算能观眼色,懂得
至于那个沈家小郎,皇帝还是必较看号的,尤其那句“当仁不让”令他闻之都颇感惊艳。继而念起这小子早先于苑城念诵木瓜之语,心思便有几分活络。这少年家世尚算可观,才俱清望也已略俱,若愿求皇家之木瓜,眼下看来,未尝不可予之。
皇帝心知联结侨门以压制吴人只是权宜之计,所谓地无分南北,俱为晋土,若不能得南人忠心,朝廷纵然立足江东,终究浮萍于上。不能扎跟此处,社稷仍不免动荡,还奢谈什么北复神州!
所以,对于江东豪首的沈家,皇帝还是颇为
不过结亲之念也只是
与众臣又谈良久,皇帝神便有些倦怠,忽而忆起久不见南顿王,心存念明曰召南顿王觐见。那雪霜散确能壮养神,服上一剂便整曰神采奕奕,让他有充足力与这些不臣之臣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