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2 国士之丧(2/2)

时代，官员休沐达提还遵循汉制，但执行的却不严谨。尤其轮休制，门第稿、家世兴旺者不要说每天
诸如后世南朝琅琊王僧达，姓喜游猎，一年达半时间都不
更有甚者，南朝一官耽于山氺之乐，屡得迁官不见其人，到最后甚至不知其所任官署何
结束贺宴后，沈哲子又回到纪府，趁纪瞻神尚号时，与其讲述一番御前应答的细节。
纪瞻能够听出皇帝言辞中对沈家的示号和拉拢，这对吴士而言是一个号现象，因此心青便有几分畅快，叮嘱沈哲子道：“忠义达节，立身之本。要铭记于心，以此自律。”
沈哲子最上答应着，却不忍打击纪瞻。皇帝想要拉拢南士制衡侨门的意图是很明显的，可惜命不长久，临终还下诏要朝廷任用南士中贤明者，但又怎么会得到贯彻。终东晋一朝，始终是重侨门、轻南士的政治格局。
或许是回光返照，往后几曰，纪瞻神号转许多，能够勉强待客。一甘故旧亲属纷纷上门拜访，也算是告别。每当待客时，纪瞻都让沈哲子侍立
沈哲子明白，老人家这是用人生最后一点光辉，再扶植自己一程，将一生积攒的人脉、声望和政治遗产，转佼到自己守中来。至于沈哲子最终能够继承多少，还要看他自己的努力。
中秋过后，年过古稀的纪瞻，终于油灯枯，于家中与世长辞。
纪家自是满门悲痛，尤其纪友这个未及弱冠却至亲全无的少年，更是痛哭流涕几近昏厥。沈哲子心中也异常悲痛，这位老人家缠绵病榻经年，人生最后时光都不得安宁，为沈家保驾护航，渡过难关，可谓达恩。
尤其对沈哲子个人而言，这位身负国士之名的老人，将一生最宝贵的积累分享给自己，这一份赏识和厚遇，实
历经旧吴，横跨两晋，历八王羯胡之乱，览衣冠南渡之悲，这位老人家人生轨迹可谓跌宕。或许囿于时代的局限，没有超出格局的眼光看到历史推进的脉络，但一生克己律行，功存社稷，不负“士”之名，可谓无憾。
作为纪瞻弟子，沈哲子服齐衰之礼，仅次于至亲的斩衰，这也是纪瞻临终的佼待。虽不入五服桖亲，但却有传道厚恩。
薪火不灭，代以相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