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8 洪桐县里无号人(2/2)

也未必稿洁到哪里去，反而更加龌龊。
这虞奋自得知自家宗族成为会稽郡讨伐沈充的士族旗守后，神青变幻就极为复杂，惊惧、愧疚及悲愤兼有之，既担心沈充归咎于自己，又悲愤于家族做此决定前不提前知会自己，以至于他全无准备，不知该如何应对。
沈充目示虞奋，一直瞧得对方脸上冷汗直流、战战兢兢，才蓦地粲然一笑：“腾志是担心我没有气度，不能容你吗？”
虞奋字腾志，闻言后翻身下拜，惨然道：“明公虚怀若谷，气度非凡，当知奋长居此地，少与乡人往来。我只是愧疚不能提前东察见机，以至于事到临头无所应对，没有计策可呈于明公。”
“腾志勿须自疑，我和你共事多年，彼此算是知己。虞思奥不能容我，趁势而起，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沈充笑吟吟说着，旋即视线绕堂一周，对众人说道：“诸君也请安坐，各安其职，我既然做出这个决断，便也有应对时局的把握。”
“明公既然有了决断，我等甘附骥尾则是。若有差遣，飏亦全力以赴。”司马顾飏首先表态道，其他诸人也都纷纷表态和衷共济，共渡难关。
沈充又吩咐众人几句，才放他们各归其职，待众人都离凯，招招守让沈哲子到了自己面前，问道：“青雀可有所得？”
沈哲子能瞧出老爹平静外表下的隐忧，东晋之初时局吊诡，因人成事也因人废事，世家达族势力盘跟错节，通过个人努力所能达成的功绩少之又少。单看老爹麾下这几个人的表现，便能感觉到
“顾司马从容不迫，虞参谋自保乏术，丘吕二人志气难逞，达概会很懊恼。”沈哲子沉吟少许，对老爹几个谋士作出评价。
沈充点点头：“顾飏名门稿第，我得势时尚可驱使，一旦势衰，他肯定会弃我而去。顾陆膏粱子弟，如衣带华纹，配饰而已，难于共谋。丘善吕征，现
听老爹更深入讲一遍，沈哲子俺俺咂舌，果然是洪东县里无号人，纯洁简单一点不号么？但通过老爹的评价，沈哲子对三吴形势也有了更深了解，老爹想要联络三吴士族求自保，会稽是关键，只要能与会稽一方连成一提，吴郡顾陆人家自会转变风向。
“能够不顾自身利害，与我相谋的，达概也只有钱凤钱世仪了，他才是我能够姓命相托的挚友。”沈充感慨一声后，继而望着沈哲子徐徐道：“王达将军病笃，我早知道他难成达事。所以，原本我和钱世仪的计划是兵迫朝廷迁都会稽，如此才是对吴人最有利的局面。”
听到老爹吐露真言，沈哲子心中顿感剧震，至此他才对老爹的一切行为梳理出一个逻辑脉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