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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杵”中蓝桥作为男女约定相见之地,桥都象征着爱情的美好和永恒,希望故事里它悲剧的那一面不会被你们遇上。”梁吟抬起眼,“人定胜天,承你吉言。”
顾思成抿唇不语,心有欢悦又有苦涩,欢悦梁吟心中所想竟然这么坚定,苦涩问题出在自己有病的身体上。
温天旭旁观评估着,他不轻易改变第一看法,依然把梁吟当一个骗财的人,但又觉得或许他们之间有真情,自己不够了解内情。相较于被骗财,对于顾思成也许另一件事情更重要。温天旭把问话转向另一边:“思成,你父亲那个私生子最近活跃得厉害,你想怎么处理?”
顾思成心想不关他事了不处理,嘴上回道:“父亲想他继承家业,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尽力而为。”
温天旭气得拍桌子,身子前倾,“可那原本该是你的位置,你甘心么?”
顾思成短暂沉默,扯出笑容道:“有什么不甘心的?我还没得到,那就不是我的。”
“那你这些年付出的呢?连我这个局外人都觉得太不值当,起早贪黑不要命地干了这么多年,最后把成果拱手让给别人,就算是亲人,也不该这么欺负人吧。”
“沉没成本不参与未来规划,我不想考虑过去。”顾思成劝慰友人,心想现在这种情况他也无法考虑未来,能活一天算一天吧。
温天旭叹息:“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一定记得找我。”
另一边,景璃在和梁吟闲聊,她指指顾思成,问:“怎么拿下他的?他在圈里是出了名的难搞。”
“是么?”
“是的。顾家在这片地方很有名气,但没有他有名气,很多贵夫人贵小姐试着去勾搭过,结果,”景璃捂嘴笑,“要么再也不想理他,要么搭进去一笔生意,再也不想理他。”
梁吟交换答案,道:“靠强迫吧。”
“什么?”
梁吟还欲再说,跟温天旭说着话但一直留意着这边的顾思成握住她的手,在她指尖捏了一下。梁吟停了话茬,说:“靠运气。正好遇上他心情不好,趁人之危。”
大家闲聊一阵,茶水喝了几壶,终于散场,各回各家。景璃和温天旭先走,梁吟和顾思成在后。
出了茶室,梁吟停在屋檐下看扬落的大雪。他们是步行来的,来时雪还没有这么大。顾思成到了梁吟身边,撑起一把黑伞罩住两人,一齐出了屋檐,在雪中漫步走着。这段路不远不近,没有地铁,道路上积雪严重,淹没了停靠在旁的半个车身。飓风伴着大雪导致多路公交车停运,他们试着拦出租车,但也没看见经过的车。于是只能冒大雪走回去。
风雪时大时小,大时张不开嘴,小时勉强可以说几句。顾思成牵住梁吟的手,大声道:“牵紧些,别被吹走。”
道路能见度极低,梁吟看他挡在前面,问:“你看得清么?”
疾病导致顾思成视物有障,常见幻觉。
顾思成道:“看得清,现在我眼里风雪是黑色透明的,可以被肉身穿透,路上有很多行人在游走,所以路很清晰。”
“不是鬼怪了么?”
顾思成之前描述看到的是鬼怪。
顾思成回:“是人。”
他加上,“只是是身体残缺不全、奇奇怪怪的人。现在正路过我们的人碎得四分五裂,头吊在胸膛上,脖子里的血管肿胀撑破脖子,又粗又长,手上拿着自己另一手的断臂,我都看习惯了,他是要自己带回去吃。”
梁吟听着,想象他口中的描述,问:“他们要准备过年么?”
“嗯,这么一说,有几个戴着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