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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会上来的,对吧?”“当然。”
“会等很久吗?”
“……”
江晚楼抚摸着alpha因仰头而变得更加凸出的喉结,用一种非常深而复杂的情绪凝着他:“不会。”
“我保证。”
江晚楼从不许诺。
他早知道人力渺小,给出去的诺言即便付出十二分的真心与努力,却也未必会完成。
但他面对的是郁萧年。
所以他也想赌一把顺遂幸福。
“我等你。”
从始至终,郁萧年的目光都没在落在江晚楼的身上,他理了理衣服下摆,推开车门下去。
他没有拨开江晚楼的手,江晚楼也没有在指尖彻底失去触碰时挽留。
车门“砰”的一声关上,江晚楼隔着黑蒙蒙的车窗看着郁萧年走远、再走远,变成模糊不清的影子,最终消失在视线范围内。
车内暖气充足,江晚楼无端觉得冷。
像每寸骨血都逐渐冷了下来,带来彻骨的寒意。
江晚楼闭了闭眼,敛起了矛盾又有些矫情的多余情绪。
他向来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眼下也不例外,不过几个呼吸,就再无异常。
江晚楼从角落里摸出林海让人准备好的手机,点亮了,凭着记忆拨出了很久没有通话过的电话。
默认的手机铃声响了很久,通话却始终没有被接通,江晚楼并不急切,沉默地等待着。
直到最后一秒——
“喂?”
江晚楼的心放了下去:“妈妈。”
“小楼?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呀?”晏闻婉心里清楚,自家孩子这个时间点打电话来绝不是话家常的,但身为母亲,向来尊重孩子的自尊心,在江晚楼说出来之前,她并不会刨根问底地追问。
江晚楼轻声问:“您和爸爸身体还好吗?最近工作忙吗?”
“还是老样子,前阵子倒有点小状况,不过已经解决了。”晏闻婉没瞒着孩子,轻轻笑道,“不过顺利的话,今年过年,我和爸爸就能回来陪你啦。”
像经年累月在外打工的父母哄留守儿童的话。
江晚楼小时候没少听过,长大成人后,也没失去这点殊荣。
“我想……请您帮帮我。”
寻求帮助、索要父母的荫蔽,这样的话对于长大后的孩子总是有些难说出口的,毕竟越是再亲近的人勉强,越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无能与弱小。
江晚楼也不例外。
晏闻婉没有立刻答应下来,她的眼神有些恍惚。
她有段时间没有和孩子聊过天了,保密的项目搭建到了末端,尽管她和江许望在这里具有一定的特权,能够自由地联系直系亲属,她和江许望也谨慎地没有拨通任何一次江晚楼的电话。
她的孩子一直都是很懂事、很懂事的孩子,最难熬、最痛苦的那段时间里,也没有向她和父亲求过救。
但现在他在向她寻求帮助。
母亲的天性几乎要让晏闻婉不顾一切地答应下来,但她并不只是江晚楼的母亲,她的身份与立场可能会引发很多连锁反应。
“小楼,出什么事了?能和妈妈说吗?”
江晚楼敛眸,慢声解释了前几天的遭遇,他话语简洁,轻描淡写地略过了种种危险,最后收束尾声:“楚临和我透露了消息,京都有人想拉郁萧年下去。”
晏闻婉走到今天,靠的从来不是闷头研究,学术研究里的腌臜算计,政府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