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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菜,像吃了口调味料配盐巴,齁咸。她龇牙咧嘴地胡乱吞下,拿过祁麟手上的酒一通猛灌。
祁麟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手。
“太咸了。”咸味压了下去,随之而来的是啤酒不太美妙的冲味儿,何野咂吧着嘴巴,眉头紧锁,“啤酒也不怎么好喝。”
“你这串可能是老板手抖了,我们以前也经常吃到,这几年还好点。”叶迟迟拿着鱿鱼冲祁麟点了点,“你不是不吃辣么?”
“是不怎么吃辣,不是不吃辣。”祁麟问老板要了个小塑料杯,把啤酒倒进杯子里。
“你要不再重新拿一瓶?”何野不太好意思。
“喝不完,一瓶就够了。”祁麟举着杯子慢慢喝着。
何野又拿了一个疑似烤糊了的茄子问:“你俩初中就一个学校吗?”
“何止啊,我俩小学的友谊。”叶迟迟颇为自豪道,“我算算……差不多八九年,时间过的真快啊,想当初祁麟还个一米多一点的小豆豆。”
“你不是小豆豆,”祁麟笑道,“生下来就一米五九。”
“是一米六。”叶迟迟严谨地纠正。
祁麟说:“一米六的小豆豆。”
叶迟迟继续兴致勃勃对着何野说:“你不知道,初中她叛逆期,跟女霸王似的,看谁都用鼻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眼睛长鼻孔那儿。”
祁麟不服气的为自己辩解:“没证据别污蔑我,我初中还拿过奖状呢。”
“剪纸大赛一等奖。”叶迟迟无情拆台,“够你吹牛一辈子。”
何野愉快地笑了起来。
隔壁一桌几个老汉玩到了高潮,拍着桌子哈哈笑着要钱,将盘子上寥寥无几的花生米震得飞起。
屋外寒风裹住烧烤味的炊烟,吹过石头上没融化的雪人,随着阳光融进云里。室内吃着烧烤热火朝天,喝酒划拳,享受冬日独有的快乐。
吃完烧烤,叶迟迟本来还想一块玩一会,奈何脚还没踏出烧烤店,她妈就几通电话来催了。
“我得回家了。”叶迟迟晃了晃手机,沮丧地说,“我妈叫我回家做题,脑袋都大了,现在看见数学题就想吐。”
“刚成年两天的小豆豆乖乖写作业去吧。”祁麟挥挥手,“明天见。”
叶迟迟走远后,祁麟问:“想回家还是再玩一会儿?”
她说的是回家,不是回我家。
仅仅只差一个字,但让何野有种鼻尖发酸的归属感。
“再溜达溜达,”何野揉了揉鼻子,“回去有点尴尬。”
“尴尬?”
何野换了个更贴切的词语:“也不能说是尴尬,就是不自在。”
“那晚点回去。”祁麟贴着路边走,“反正没什么事做,看不看电影?”
何野没异议,都是消磨时间,看电影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祁麟推着车,她们慢慢走着,阳光洒在身上,暖融融的惬意。
之前一直没机会看,何野这才发现挨家挨户都贴了喜气洋洋的对联,挂着红红火火的红灯笼。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她第一次感受到过年的气息。
“晚上也可以出来玩儿,就广场那块儿,年三十儿特热闹,还放烟花,挂了好长一溜灯笼。”祁麟絮絮叨叨道,“还有庙会,今天最后一晚,吃完晚饭就带你去。”
祁麟的过年活动很丰富,又是放烟花又是庙会,和她的完全不一样。
她以前过年在干嘛?成年前好像是待家里,也不知道干嘛,做题睡觉,跟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人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