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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学家,拥有极高的地位。她去世后,当朝皇太后亲自素服举哀,为她行国葬之礼。她被列为古代四大才女当之无愧。能够站在如此高度的女性,以才华傲视群男的女性,却终究留下一本被人诟病的女性训诫书。在她所处的时代和境遇下,她做出此举或许是有缘由的,只可惜她的文字终究成为父权手中的一把刀,刀下沾染亡魂无数。
一句女子无才便是德,虽不是班固的原话,却也化用了她的“妇德不必才明绝异”,由此贻害千年。妇德的本质便是将历来失节者的“过错”都归结于女性的“明理”和“学识”,认为唯有愚钝近似文盲的女人方能持家守节,侍奉丈夫公婆;由此哪怕允许女性学习,也是为了她们能更好地实现这个目标。可怕的是,时至今日,依旧有女性潜移默化地受到这种思想的荼毒和迫害。
虽然感慨,墨观至此时却怀疑芙蓉村祭所说的三从四德本就是望文生义的版本,多半只是以此为由头故意设置某种所谓的祭品门槛。毕竟之前村长女儿提出的许多禁忌和村祭仪式看起来都没有特定的规律或是模式,也看不出有任何特殊目的,几乎都是在套用现存的殡葬习俗。
所以,更有可能的情况是,这场明面上的奠礼是在用所谓的村祭来掩盖埋得更深的真实目的。
或许,村祭只是需要具备某种特性的女性作为“祭品”。这类型的祭品可能是具有特殊的生辰八字,可能是身上自带具备DNA性质的与生俱来的物质,定然是不可替代的。而“供果”大约可以理解为某种能量提供体,就像电池一般可用于“启动”邪神阵法或是其他,因为只是一次性道具,由此并不做特殊需求,哪怕是“男变女”的奇特存在也能够派上用场,只要供果具备足够的阴性能量即可。
打从开始以“栽花宫”“添男丁”“拴娃娃”等为噱头的一系列供奉胎神的行为,看似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毫无章法,实则只是在广撒网。村祭并不在乎新发展的信众是否会对其中某项活动产生质疑,关键是通过长时间的观察和接触做好前期筛选,将最符合条件的女性在限定在村祭这一天困于芙蓉村内。
其他暂且不说,姚立和马敏君两对母女一定是符合筛选要求特定招募而来的;而乔园园和阿鱼两人,看似只是“误入”其中,究其本质还是被芙蓉村连日来的活动宣传吸引。在此之前,陆续不断有自媒体团队和个人游客往来芙蓉村参观,其中绝大多数人都未曾察觉到异样,且最终顺利离开。
墨观至的脑海中有无数念头闪过,实则只用了短短数秒时间。然而趋于严峻的现状并不允许他继续思考下去,因为那头的村长女儿已然发起攻势。
也许是张玄沄胡搅蛮缠的举措彻底激怒了村长女儿,她闭口不再做解释。只见她面色铁青,伸出状嶙峋如枯骨的五指,蓦地往空中一抓,手指并拢,就像是提线木偶艺人收紧了手中操纵用的细绳。
同时,随着她的动作,周围的人都能隐隐感觉到有一股无形却汹涌的强大力量,如同带着吸盘的丝线一般,擦过众人急速往供桌方向飞去,最后丝线纵横交错,凝结成一张若有似无的大网,铺天盖地朝着祭品们盖去。
下一秒,一位身着红纸衣的姑娘迎头被“网”一把兜住,蓦地甩出蒲团,浑身像是没骨头似的摔倒扑地,紧接着又被往外拖行数米,速度快到令所有人猝不及防。
出乎意料的是,被那股无形网束缚住的并非众人认定的面容更为出众的小鱼,反而是受刺激后始终精神恍惚的马敏君的女儿。
她竟然被挑选为最具符合资格的祭品!
墨观至率先反应过来。他随手操起近旁垂落的一盏莲花纸灯笼,不及多想,手指翻转,利用巧劲将原本轻飘飘的纸灯笼以某个极其刁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