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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吗?”陆世澄冷不丁开腔:“你不冷吗?”
闻亭丽愕然随着他的视线低头,刚才为了追他,她连外套都忘了披,现在身上只穿一件很薄的晚礼服,一阵风冷风吹来,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不想生病的话,闻小姐最好还是回屋里待着。”他淡淡说完这话,绕过她向前走。
她再次追上去,伸直双臂拦在他面前:“十三万大洋可不是小数目,你不说清楚是以什么样的名义和身份来帮我,我是不会接受的。”
又吹来一阵风,那股寒意直吹进骨头缝里,她扛不住收回手搓搓自己的胳膊。但即便冷成这样,她也坚持不肯回厅里取暖。
陆世澄顿了一顿,索性把脚下的道路让给她,自己朝另一头走去,可是走了好一段,闻亭丽仍倔强地站在原地,陆世澄对着前方皱了皱眉,终于又退回来。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前几日差一点得了肺炎!”
“肺炎算什么?不把话说清楚我是不会走的。”
陆世澄果然没再动,闻亭丽笑吟吟朝他身后那排没人的玻璃房子一指,轻声说:“那里暖和,你怕我冷,就跟我走。”
***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休息室前,一推门,一股暖烘烘的气流扑面而来。
“请坐。”
陆世澄却没坐,只插着裤兜站在桌边。
闻亭丽也不管他,径直走到柜子前泡茶:“我先给你泡杯热茶暖一暖。这是演员休息室,平时同事们经常在这里休息,有时候还会在这里吃饭,特别是片场出事之后——”
她骤然打住这令人扫兴的话题,改而专心沏茶,不一会就泡好了,端着托盘朝他走过去。
“请喝。”
陆世澄面无波澜接过杯子:“谢谢。”
闻亭丽捧起另一杯茶,坐下来慢慢喝。冬夜里的热茶汤,就如同酷夏的冰块一样过瘾,喝几口,身上微微出了一层汗,脸色也红润起来。
再回望,就看见陆世澄已经走到窗前向外看。
她盯着他的侧影,试探着说:“那天我查到我们对门的柳太太失踪以后,就立即给你打电话。许管事却说你去了南洋,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陆世澄没作答。
“很好!今晚一个问题都不肯回答是么?”
陆世澄默然一晌,扭头对她说:“不,你所有问题我都可以如实回答你。但在那之前,能不能也请你回答我几个问题?”
闻亭丽滞了一滞,旋即露出满不在乎的神气:“你随便问!我才不会像某些人,老是心口不一。”
“那么,请你告诉我,那天晚上在大源茶楼的后巷,你们一共来了几个人?他们为什么肯冒着风险帮你刺杀邱大鹏?又是如何能提前侦知邱大鹏的行踪?还有,当初他们为什么要让你调查我?”
闻亭丽一下变成了哑巴。
“不敢回答?还是不方便回答?”陆世澄扬眉。
这是她先签问他的话,他竟拿这话来反问她。
她哑住,歉然低下头:“你明知道我不能说。”
陆世澄的表情透出几分无辜:“为什么不能说?”
“你变了!你变得咄咄逼人了。”
陆世澄收敛笑意,用一种复杂的眼神静静看着她。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为她担忧、有多感到恐惧。甚至,还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
他哑声说:“闻亭丽,你该知道信任从来都是双方面的,你没理由只要求另一方对你坦诚是不是?”
闻亭丽惭